2018年12月，前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保罗·惠兰因涉嫌间谍活动被俄罗斯当局逮捕，成为国际审查的对象。
这位密歇根州的安全主管在俄罗斯被监禁了五年多，当包括美国女子职业篮球联盟(WNBA)明星布兰妮·格里纳在内的其他囚犯被释放时，他继续在监狱里煎熬。
2024年8月1日，他和《华尔街日报》记者埃文·格什科维奇(Evan Gershkovich)作为历史性囚犯交换的一部分被释放，最终回到了美国。
早期的生活
保罗·尼古拉斯·惠兰于1970年3月5日出生在安大略省渥太华，他的双胞胎兄弟大卫告诉底特律自由报。
据BBC报道，惠兰的父母是爱尔兰裔英国公民。
除了他的双胞胎兄弟，他还有一个兄弟和一个妹妹。
惠兰最终搬到了密歇根州，并获得了加拿大、美国、爱尔兰和英国的公民身份——后两个国家多亏了他父母的背景。
执法生涯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惠兰于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从事执法工作。
该媒体称，2013年，惠兰在一份与一起案件有关的证词中声称，他曾是华盛顿特瑙县的副警长，也是切尔西市的一名警察。
然而，华盛顿诺县的治安官没有他的工作记录，切尔西警方只显示他在1990年至1996年期间兼职担任警察、调度员、交警和停车员。
朱莉·勒布尔代斯(Julie LeBourdais)是惠兰在基戈港警察局的前同事，在她的记忆中，惠兰“像箭一样笔直”。
惠兰解释说，从1998年到2000年，她在基戈港担任巡警。
勒布尔代斯回忆说，惠兰似乎对全球事务很了解。
军旅生涯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惠兰于1994年加入海军陆战队预备役。
从2003年到2008年，他从凯利服务人力资源公司的IT经理职位上请假，全职服务，包括在伊拉克的旅行。
《华盛顿邮报》称，一名与惠兰一起部署的人记得他学习俄语，在黑板上写西里尔字母，还利用假期去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
2008年1月，惠兰被军事法庭判多项罪名成立，其中包括盗窃未遂、三次渎职、伪造官方声明、错误使用他人的社会安全号码以及10次没有足够资金的支票。
军方文件显示，惠兰被判处60天监禁，并被扣薪。
2008年12月2日，他因行为不端被海军陆战队开除，军衔为二等兵。
在惠兰被捕后，海军陆战队拒绝透露有关指控的更多信息。
被解雇后，惠兰进入了企业安全部门，最终成为凯利服务公司(Kelly Services)全球安全和调查部门的高级经理。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在2013年的证词中，他描述自己的工作是监督公司的安全相关问题，包括员工不当行为的指控、建筑安全以及对公司决策的知情权。
无论是凯利服务公司(Kelly Services)还是惠兰被捕时所在的博格华纳公司(BorgWarner)，都没有他前往俄罗斯工作的记录。
莫斯科逮捕
2018年12月28日，保罗·惠兰在莫斯科地区被俄罗斯联邦安全局逮捕。
他于12月22日抵达俄罗斯首都，参加在著名的莫斯科大都会酒店举行的一位前海军陆战队员的婚礼。
大卫·惠兰(David Whelan)告诉底特律自由报(Detroit Free Press)，他计划于1月6日经圣彼得堡回国。
惠兰的家人告诉BBC，他过去曾多次前往俄罗斯，并吹嘘自己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一名特工关系密切。
他声称在被捕前的冬天曾去过该男子的家，并在那里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借给了他1140多美元。
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坚称，这笔钱实际上是为了获取情报——惠兰一再否认这一指控。
惠兰坚称，他的朋友——后来被俄罗斯《生意人报》(Kommersant Ilya Yatsenko)指认——在当局的陪同下出现在大都会酒店，陷害了他。
美国官员也否认了针对惠兰的间谍指控，多个消息来源指出，他的纪律记录使他不太可能成为情报官员的候选人。
前中情局官员丹·霍夫曼在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表示:“就像俄罗斯所有的宣传一样，90%的故事是真的，其余的都是谎言。”
“虚假的”试验
惠兰于2019年1月3日被正式起诉。
据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截至2019年3月，他被关押在莫斯科臭名昭著的列福托沃监狱，与一名不会说英语的狱友共用一个牢房。
据《纽约时报》报道，惠兰的律师弗拉基米尔·热列本科(Vladimir Zherebenko)最初提出了用惠兰交换玛丽亚·布蒂娜(Maria Butina)的可能性。布蒂娜是一名俄罗斯政客，因未注册的外国代理人身份在美国服刑。
惠兰于2020年6月20日被判间谍罪，并被判处16年监禁。
在审判过程中，惠兰在一名翻译的帮助下跟进，他举着一张纸，谴责审判是一场“骗局”。
“这是肮脏、油腻、肮脏的俄罗斯政治。仅此而已。一点也不差，”他哀叹道。
据BBC报道，截至2020年12月，惠兰被关押在IK-17监狱，这是一座高度戒备的监狱，距离莫斯科东南方向8小时车程。
监禁
惠兰和他的家人花了五年时间争取他的释放。
“为什么没有采取更多措施来确保我获释?”
惠兰在2022年4月的囚犯交换释放了美国退伍军人特雷弗·里德后向拜登总统提出了这一要求。
在另一份声明中，惠兰的家人表示，里德从莫斯科获释的消息给他们自己的亲戚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他们“已经作为俄罗斯人质度过了3年半的时间”。
2022年2月，美国女子职业篮球联盟(WNBA)球星布里特尼·格里纳(Brittney Griner)被俄罗斯当局逮捕，她的行李中有大麻油的痕迹，此后，惠兰也陷入了外交风暴。
当年7月，拜登提出用惠兰和格里纳交换被定罪的军火商维克托·布特——但俄罗斯也要求释放瓦迪姆·克拉西科夫，后者因在德国杀害克里姆林宫的一名异见人士而被判终身监禁。
美国和俄罗斯最终同意只交易格林纳和布特，俄罗斯认为他们处于同一水平，因为他们都是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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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俄罗斯认为惠兰是美国特工，克里姆林宫拒绝交换他，除非他们得到一个同等地位的囚犯。
格林纳于2022年12月获释对保罗来说是“一场灾难”，惠兰的亲属说，尽管他的兄弟大卫·惠兰补充说，他同意拜登的决定，接受提议，而不是等待“一个不会发生的交易”。
“我无法想象他对政府会在此刻就他的自由进行谈判抱有任何希望。很明显，美国政府不会对保罗·惠兰做出任何让步。因此，在情况改变之前，保罗仍将是一名囚犯。”
格林纳回国后不久，拜登政府誓言，有关惠兰的谈判仍在进行中。
与此同时，惠兰继续在俄罗斯流放地过着艰苦的生活。他的双胞胎兄弟说，2023年11月，也就是他被拘留近5年的时候，他在囚犯区的缝纫台上工作时遭到袭击。
历史版本
现年54岁的惠兰是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在2024年8月1日历史性的囚犯交换中释放的20多名囚犯之一。
这是自冷战以来规模最大的囚犯交换，还释放了《华尔街日报》32岁的记者埃文·格什科维奇，以及俄裔美国记者阿尔苏·库尔马舍娃，后者于2023年10月被拘留。
官员们说，惠兰的家人在宣布消息的当天早上从拜登那里得知了他获释的消息。
“我们的家人感谢美国政府让保罗的自由成为现实，”惠兰夫妇在声明中写道。
“保罗被扣为人质长达2043天。他的案子是一个处于危险中的美国人，被俄罗斯联邦视为他们利用人类作为棋子来换取让步的失败计划的一部分，”他们补充说。
惠兰和其他囚犯在土耳其安卡拉的机场被交换。
交换后不久，他、格什科维奇和库尔马舍娃被拍到举着一面美国国旗。
